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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偷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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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得了門主的吩咐後,風雲邪便領著不情不願的丁玉寧到處轉悠,名義上說是帶她熟悉寒門上下有陣法的地方,實則只有風雲邪自己才清楚。

來到雲霧臺下四殿的一條側路小徑,風雲邪依舊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情緒,只是淡淡的對丁玉寧解釋道,這條路上的機關特別多,讓丁玉寧仔細記下了。

明顯感覺男人氣場不對的丁玉寧,跟在男人身後,看著他筆直挺拔的身姿,心裏一陣酸澀,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,對他的思念無法抑制,可是自己又很清楚,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緣份,那既知不可能有結局,又何必再繼續呢。

也許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,在生前自私不懂愛,傷害了別人,而這一次來到這異時空,卻讓自己一屢魂魄對人動了真情,愛而不能的折磨痛徹心扉,卻也只能在心裏默默承受。

擡手捂住堵悶的心口,丁玉寧又是鼻子發酸眼匡一紅,這種情況最近是時常發生的,生怕被前頭的男人發現,趕緊擡手就要拭去奪匡而出的淚水。

“你就這樣忍著,也要避著我?”

突的,起先還背對自己的男人,已不知幾時轉過身來,在與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,低頭眼眉微凝,神情覆雜的看著自己。

迎上他的目光,丁玉寧也不再退縮的躲閃,任由眼角的淚劃過,反而強裝鎮定的笑道:“阿邪哥哥,你說什麽呢?我不懂!唉呀,最近不知怎麽了,這眼睛老是見風就疼,一疼就流淚,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什麽眼疾。”

“是嗎?那我給你治治!”

聽言,丁玉寧還沒從他的話語中反應過來,就見他一步欺身上前將自己給按入懷中。

兩個心跳如鼓的人,身軀貼近的一剎那,所有佯裝堅強要隱藏的情緒,就像天塌下來了般,再也扛不住的碎了一地。

來勢兇兇的吻,還有男人也禁不住流下的濕淚,炙燙的丁玉寧那最後一絲顧慮也隨之崩潰,前世沒有愛過,自是不知,情到深處時的不能自已是何種滋味。

“看來你的眼疾是會傳染的!”

放開女人被吻的紅腫的唇,望進她蓄滿淚水的雙眼,風雲邪向來深邃的眸子也生起層層水霧,眼睫輕顫,望向丁玉寧的目光卻未曾移動半分。

也是癡癡的回望著男人,丁玉寧的心裏五味雜陳,原本以為學會放下,心裏就不會再有想念,卻不知反而是另一種沈倫。

眼睛輕輕一閉,眼底閃閃瑩瑩的淚水被擠的如斷了線的珠簾般,滴滴滾落,罷了,就當是再做一場夢吧!

眼睛一閉一睜間,所有不能釋懷的悲傷都化做一抹嫵媚的笑容。

“阿邪哥哥,你的吻技好差,還是我來吧!”

雙臂一擡,勾住男人僵直的脖頸,丁玉寧踮起腳尖,盯著男人的薄唇慢慢的靠近,此刻眸中的柔情似水毫不加掩飾,面上的神情專註而神聖。

唇瓣貼合的一瞬間,前所未有的悸動引得二人身心皆是一陣顫栗,被丁玉寧大膽而賦有挑逗的話語,楞怔當場的風雲邪,就那麽呆呆的由著她在自己唇上輾轉纏綿。

她的唇好軟好滑,就似此刻她的溫柔般,一點一點浸入風雲邪的心田,身體慢慢放松,跟隨她的動作有點笨拙的學著回應起來。

發現她調皮的小舌頭已不知不覺滑進了自己口裏,蔓延綿綿的溫柔在唇齒間纏繞,那種如觸電般的酥/麻,激蕩的人心神一陣飄飄然,這種感覺竟是那麽美好。

不稍片刻,男人就奪回了主導權,將女人比自己矮了一大節的身子往上一提,抱著她嬌小的身軀,吻到天昏地暗呼吸困難,兩人的唇才戀戀不舍的分開,用力的擁著彼此,大口的喘息。

兩人皆是閉目,沈醉在這種悲喜交加的情緒中不能自拔,心裏清楚的是痛,糊塗的是甜,二人心裏了然,卻都不願說破,只能任由著內心的情感去放縱。

“寧兒,以後都不要躲著我了,你不在我身邊,我不放心你的安危,寒門的事本就與你無關,而你卻因為救我被卷入其中,我不能再讓你涉險了,所以我無論怎樣也會呆在你身邊,直到你平安離去----”

一句“直到你平安離去”讓風雲邪說的好不艱難,更是聽的丁玉寧心裏如刀絞般,相擁下,在彼此看不到的臉上,盡是錐心的痛苦之色,淚水一遍一遍的滑落,浸濕了彼此肩頭的衣衫。

多少苦澀的情緒在心頭千回百轉,卻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,丁玉寧即將離去的事實,在兩人心裏就是一個心知肚明的梗。

“誰?”

一聲突如其來的詢問,拌隨著風雲邪的一個條件反射,起先還在他身前的丁玉寧已被他護到了身後,眼含戒備的望向小徑的另一頭,一處雜草晃動的同時,一道白色的身影也一閃而逝。

風雲邪雙眉一擰,朝丁玉寧吩咐道:“呆在這兒別動,等我回來!”

說罷,飛身上前就朝那道白影追了過去,在這寒門,如果是門中弟子,按道理說是不會這麽鬼鬼祟祟的,而且還是在這條秘徑上,這不得不讓風雲邪起疑,因為這條路,除了門中高層、親傳弟子和三個世家嫡系外,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。

今日風雲邪之所以要告訴丁玉寧這條路,也是感覺寒門中暗潮湧動,擔心她的安危,在她不好變身紅燭的情況下,給她多個保障罷了。

待風雲邪前腳一離開,隨即便從茂密的雜草後躍出另一道白色身影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丁玉寧後頸上一拍,毫無防備的丁玉寧就這麽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
男子高大的身形沒有一絲停頓,彎身扛起暈厥的丁玉寧就朝右側的懸涯躍去,來去無痕的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般。

小徑四周盡是比人還高的雜草,除了稀稀疏疏的一些刺籠外,就是一些長年長不太高的矮樹,追出幾十丈後,卻未發現那道白色身影的蹤跡。

風雲邪再仔細掃視了一下四周後,仍沒有發現異常,心裏突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,眼眸一寒,轉身就往回奔。

“寧兒!”

當風雲邪回到小徑時,哪裏還有丁玉寧的蹤影,心裏大驚,隨即又想到丁玉寧是可以化身紅燭的,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出事,於是便朝四下裏喚道。

“寧兒,你在嗎?快出來。”在呼喚幾次未果後,急的就要延著小徑尋回寒霧臺,卻又想到丁玉寧應該不會獨自一人回去。

頓覺情況不妙,強迫自己冷靜後,便仔細觀察起四周來,這條小徑平日無人走動,如有人對丁玉寧下手,必會留下一些痕跡。

在風雲邪心急如焚的還在查找朱絲馬跡時,右下方不遠處的懸涯邊上,白衣男子喘著粗氣,肩上扛著昏睡的丁玉寧,朝懸涯下望了一眼,對這深不見底的地勢一陣滿意後,竟一點都沒有猶豫的將肩上的丁玉寧往外用力一拋。

男人狠絕的將丁玉寧拋出後,不用看也知她跌下去的後果,便轉頭快速朝另一個方向逃去,三兩個縱躍就隱進了樹叢中。

昏昏沈沈間,只覺身體一陣失重,耳朵更是被急風刮得生疼,呼呼的風伴著刺耳的聲音灌入耳中,難受的丁玉寧漸漸清醒,睜眼的一剎那,便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急速跌落。

好在懸涯夠高,好在女人化身口決已養成了條件反射的隨口就到,否則某女紅燭今日定會再次粉身碎骨,命喪涯底。

變身紅燭後,也顧不得頭暈目眩,便往齊平的山腰飛去,落到一處地面後才化身人形的丁玉寧,全身癱軟的跌坐在地上,心有餘悸的一陣後怕。

“媽呀,是誰這麽喪心病狂,就連我這麽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也下得了手,這寒門太可怕了,唔唔----”

擡手撫摸著自己痛得要命的後頸,丁玉寧驚魂未定的嗚咽起來。

就算是再無知,丁玉寧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,那道白色的身影分明是故意將風雲邪引開的,然後另外的人才好對自己下手。

只是丁玉寧就想不明白了,自己才在這寒門出現,又沒有得罪什麽人,怎麽會有人對自己下手呢,而且膽子這麽大的竟在風雲邪眼皮底下動手。

“糟了,阿邪哥哥會不會有危險?”

丁玉寧想到先前追著白色身影而去的風雲邪,心裏擔憂的就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,豈料還在糠糠顫顫的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。

無耐之下就想化身紅燭的丁玉寧,突的身後傳來一聲幼嫩的問話聲。

“餵,你是誰?你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

丁玉寧驚訝的循聲望去,竟被眼前的情景給楞住了,頓覺額頭掉下三根黑線,只能說冤家路窄。

就在丁玉寧身後幾步之遙的地方,有六七個五、六歲大的小正太,手拿彈弓以半包圍的隊形站在那裏,正戒備的拉弓對準丁玉寧。

那架式,就好比在說,你要動一下試試,下一秒你就會成馬蜂窩,而更讓人無語的是,這些個小屁孩兒,正是兩個多月前用彈弓追打自己的那幾個。

丁玉寧無奈的咽了咽口水,擠出一抹她自認為最有親和力的笑後,聲音輕柔的道:“小弟弟,姐姐是寒門的人,快把你們的彈弓放下,一會兒傷到姐姐,門主會怪罪你們的。

聽言,幾個小屁孩都狐疑的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最後一個稍大點的撅著嘴道:“哼,她撒謊,你看她身上的衣服,這種顏色我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穿過,我們內外閣和四殿的師姐們的衣服也不是這個顏色,你一定是山下偷偷上來偷學武功的。”

“什,什麽?我偷學武功?”丁玉寧真想白眼一翻暈過去,這麽小的小屁孩兒,心思怎麽這麽覆雜。

“對,師兄,一定就是你說的那樣,我們把她抓起來,交給柔閣主處置。”

“好,抓起來。”

一幫小屁孩聽了那個什麽師兄的話後,也不理睬丁玉寧是何反映,便起哄的就朝丁玉寧擁過來。

“唉呀,你們這幫臭小子,這是幹什麽呀,我是你們門主的親孫女兒,你們快放開我。”

“哈哈,這女的腦子有病吧,居然說她是門主的親孫女,哈哈。”

丁玉寧的話引得小娃娃們一陣哈哈大笑後,便被一群娃娃七手八腳的扯著,不由分說的往外閣的方向走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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